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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人類對抗疾病的重要發明

疫苗,是讓我們免於遭受傳染病侵害的一項重要發明,其原理是將病毒或細菌的抗原或遺傳物質打入人體,刺激免疫系統產生抗體,以便在真正接觸到病毒時迅速產生免疫反應,降低感染、重症與死亡的發生。疫苗也是無國界醫生(MSF)應對傳染病的重要工具,若為某個地區內大部分的人口接種疫苗,就能對特定疾病產生群體免疫,遏止該疾病持續蔓延。

不只能預防還能根絕疾病

當疾病與我們距離遙遠,我們很容易忘記疫苗有多重要。但當疾病的威脅像新冠肺炎(COVID-19)一樣就在我們的生活周遭,許多人都在期盼可以保護自己的疫苗能夠早日出現。 疫苗除了能預防疾病,還能讓疾病絕跡。1796 年史上第一支成功對抗天花的疫苗問世,而到1977 年到1979 年,整整兩年中在全球都沒有出現新的天花患者,於是世界衛生組織(WHO)在1980 年宣布天花滅絕,讓天花成為歷史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種成功被消滅的人類疾病。

2016 年無國界醫生在中非共和國協助當局展開疫苗接種運動,希望盡可能讓更多兒童接種一些最常見可預防疾病的疫苗。 ©Pierre-Yves Bernard/MSF

疫苗接種的障礙

雖然現在許多疾病都可以透過接種疫苗來預防,有些甚至可以像天花一樣被根除,但MSF 在前線仍然每天目睹病人死於麻疹、小兒麻痺、霍亂和肺炎鏈球菌肺炎等疫苗可預防的疾病,其中大多數是兒童。

在台灣,我們可能只需要到離家幾十分鐘路程的社區醫院或診所,就能接種疫苗。當我們還只是襁褓中的嬰兒,就開始受到疫苗的保護。但在許多國家和地區,因為基礎建設不完善、國家醫療系統不健全或武裝衝突,導致公共衛生系統崩潰,常規的疫苗接種計劃無法持續進行,一度消失的疾病就很可能死灰復燃。戰火加上傳染病的威脅,使得當地人們的生存處境雪上加霜。例如像白喉,這個在世界上大部分地區都已經絕跡的疾病,卻因為在衝突中缺乏常規的疫苗接種,又在葉門和孟加拉的羅興亞難民營中現蹤。

由於大多數疫苗需要冷藏保存在2° C ~8° C 間,在某些偏遠的地區,因為缺乏交通基礎設施和電力供應,要展開疫苗接種活動非常困難,不過MSF 還是努力將疫苗資源帶往衝突和偏遠地區。

5 歲的委內瑞拉小男孩萊瓦(Miguel Leiva)在MSF、地方政府和社區舉辦的醫療博覽會上,接受口服小兒麻痺疫苗。©Matias Delacroix

2018 年至 2020 年,剛果民主共和國爆發嚴重麻疹疫情,兩年內超過46 萬名兒童遭到感染,近8 千人因麻疹死亡,其中四分之三是五歲以下的兒童。MSF 在當地部署了緊急應變小組,治療了9 萬名病患,並為 230 多萬名兒童接種疫苗。我們位於剛果民主共和國西北部楚阿帕省(Tshuapa)的工作人員騎著越野摩托車,載著裝有疫苗的保冷箱,穿越充滿沼澤的雨林,成功為當地兒童接種疫苗。

新冠疫情期間,MSF 也在一些地區和國家協助偏遠地區的民眾接種疫苗,並提供衛教宣導,讓民眾認識疫苗,避免受到不實訊息誤導。例如,我們與黎巴嫩公衛部門達成協議,前往該國北部阿卡(Akkar)的偏遠地區,協助當地民眾接種新冠肺炎疫苗並進行疫苗衛教宣導,以提高該國疫苗覆蓋率。

MSF 在孟加拉科克斯巴扎爾羅興亞難民營中的白喉預防宣導海報。©Sara Creta/MSF

2015 年世界肺炎日當天,MSF 成員在紐約發起行動,呼籲輝瑞和葛蘭素史克兩大肺炎疫苗製造藥廠,將肺炎疫苗降至每位兒童 9美元。©Edwin Torres

2012 年 MSF 於南蘇丹難民營內為兒童施打結合型肺炎鏈球菌疫苗。©Yann Libessart/MSF

人人應有的權利

新冠肺炎疫情除了凸顯接種疫苗的重要性,同時也反映全球疫苗資源不平等的現實。導致疫苗難以取得原因各有不同,有些是價格高昂讓人無法負擔,有些情況則是專利技術的壟斷 ,導致有錢買不到疫苗的情況。 MSF「病者有其藥」(Access Campaign)專案在 2015 年發起運動,呼籲製造肺炎疫苗的兩大壟斷藥廠─輝瑞(Pfizer)和葛蘭素史克(GSK)將提供給發展中國家和人道救援組織的疫苗價格降到每位兒童 9 美元,保護更多兒童免受肺炎之害,並在 2016 年提交了一份 40 多萬人簽署的請願書給這兩家製藥公司。

MSF 行動疫苗接種小組成員前往黎巴嫩謝勒(Shayle)的安養中心,為長者接種新冠肺炎疫苗。©Tracy Makhlouf/MSF

近來,病者有其藥團隊則不斷呼籲降低全球新冠肺炎疫苗資源分配的不平等,推動讓新冠肺炎疫苗在疫情蔓延的時刻成為暫時性的全球公共財。在這場疫情中,沒有人能獨善其身,因為在所有人都安全之前,沒有人是真正的安全,MSF 敦促各國支持新冠肺炎疫苗專利暫時性豁免,允許各國在全球實現群體免疫之前,可以選擇不執行、運用或實施可能妨礙生產、供應新冠肺炎醫療工具的專利與其他獨家專有條款,使更多製造商可以生產新冠肺炎醫療工具,讓更多人可以受到疫苗保護。疫苗不該是奢侈品,更不該是製藥公司的商業遊戲,而是每個人應該享有的權利。MSF 將持續努力將疫苗資源,帶到最需要的地方,為需要的人們接種。

讓救命的疫苗不再遙不可及 MSF病者有其藥專案

安全及可靠的醫療資源可以帶來巨大的改變,一顆藥丸、一劑疫苗都可能拯救生命。1999 年,在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同一年,MSF 成立了「病者有其藥」專案,推動救命藥物、診斷工具和疫苗的可及性和研發,盼最終能消除阻擋人們生存和維持健康所需的醫療障礙。新冠肺炎疫情下,病者有其藥專案不斷推動疫苗普及性,盼讓世界各地的人都能受到疫苗的保護。

MSF 病者有其藥專案倡議員在白宮前抗議。©Christopher Lee

病者有其藥專案透過分析MSF 前線醫療人員提供的病人需求資訊,找出解決醫療障礙的方案,致力推動救命藥物的可負擔性和可及性,為全球被忽視的疾病發聲,並針對阻礙獲得藥品的智慧財產權和貿易政策提 出倡議,推動醫學研究開發和創新,以符合MSF 服務社區的醫療照護需求。

新冠肺炎疫情下,疫苗資源不平等持續威脅全球健康,2021 年全球僅有0.2% 的疫苗資源被分配到低收入國家。病者有其藥團隊持續呼籲藥廠和富裕國家降低疫苗價格及在疫情期間放棄壟斷新冠肺炎的醫療工 具。2020 年十月,印度和南非為首的六十多個世界貿易組織(WTO) 會員國提案,希望針對預防、遏制、治療新冠肺炎相關的醫療產品或技術,暫時豁免在《與貿易有關的智慧財產權協定》(TRIPS)之下的部份智財權保護(包括專利、未公開資訊、工業設計、以及著作權),豁免期間至少三年。

2015 年世界肺炎日當天,MSF 志願者提著1700 萬美元,相當於輝瑞全球肺炎疫苗的一天利潤的假鈔,在輝瑞公司外呼籲輝瑞和葛蘭素史克降低發展中國家的兒童肺炎疫苗價格。©Edwin Torres

左:「病者有其藥」專案為被遺忘的疾病發聲,蛇咬傷就是其中之一。圖為南蘇丹的MSF 工作人員紀錄蛇咬傷患者的資料。©Fanny Hostettler 右:2021 年2 月,MSF 和南非的公民團體呼籲各國政府不要阻擋新冠肺炎疫苗智慧財產權豁免案。©Tadeu Andre

豁免智財權提案獲得一百多個會員國支持。然而,有許多國家(大多為富裕國家)與大藥廠表達質疑與反對。MSF 支持這項提案,並持續呼籲各國政府不要阻擋這項提案。同時,MSF 也提出五大訴求,盼讓疫苗資源在疫情下真正成為「全球公共財」:五大訴求詳細內容連結